做事与做秀

——美国疫情的背后

■李娴

漫画：弥向阳

在美国，用形式化、符号化的态度来搞“政治正确”，不去做事、只知做秀，已然成为处理问题的一贯方式。对于美国政客来说，开张空头支票换取选票，显然是一种常规操作，也是一桩“稳赚不赔”的买卖。

如今，“单膝跪地”成了全美国流行的一种姿势。由于非洲裔男子乔治·弗洛伊德遭警察“膝盖锁喉”8分46秒致死，美国爆发了大规模反对种族主义的示威游行。抗议人群除了高举“黑人的命也是命”“没有公平就没有和平”等标语牌外，往往还会单膝跪地，特别是在面对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时。

4年前，美国职业橄榄球大联盟（NFL）旧金山49人队的著名四分卫科林·卡佩尼克，在赛前仪式上单膝跪地抗议美国对有色人种的系统性种族歧视，引发不少运动员效仿。按说在“言论自由”的美国，这不应该是多大个事儿，但是，NFL很快出台要求运动员在赛前仪式上必须保持站立姿势的条款，颇具运动天赋的卡佩尼克也在随后的3个赛季中再也找不到球队雇佣他。乔治·弗洛伊德事件发生后，抗议浪潮很快席卷全美，原因就在于，单膝跪地的人们不止呼吁终结警察暴力，更是直指美国有色人种遭遇的种种社会不公！

一般而言，出现了问题，想办法解决就是了。然而，在美国，用形式化、符号化的态度来搞“政治正确”，不去做事、只知做秀，已然成为处理问题的一贯方式。6月11日，NFL理事会投票决定撤回针对卡佩尼克的禁令，在推特上公布这一决定时不忘写上一句：“黑人的命也是命。我们能做更多的事情，我们也愿意做更多的事情。”纽约市警察局的罗伯特·卡塔尼和3名同事5月31日在抗议者面前单膝跪地，博得现场一片喝彩。但他回到警察局后却发电子邮件向其同事“道歉”，声称他们当时那样做只是为了“安抚”抗议者，单膝跪地的行为其实“与我所支持的任何一项原则与价值取向都是相悖的”。这一电子邮件被媒体披露后，有人在推特上发声：“我们不需要你们（警察、政客和白人们）下跪。我们需要你们站起来采取真正的措施，取得实质性的持续的改变。”

这样的声音，美国政客们没有听进耳朵里去。20余名美国众议员佩戴非洲特色的肯特布围巾，在国会大厦游客中心内的“解放（黑奴）大厅”单膝跪地8分46秒。此前，有美国政客单膝跪地与黑人交谈，呼吁人们为弗洛伊德之死讨回公道。随即，他又放出“豪言壮语”：100天内成立一个监督警察的机构，实质性解决“制度性的种族主义问题”。

自美国立国伊始延续至今、盘根错节近两个半世纪的种族主义问题，要在百天之内就有实质性解决，这牛皮吹得是不是有点儿大？别急，人家后面还有半句话呢：欲建此功业，前提条件是——选他当总统。噢，原来如此！

美国纽约布鲁克林的一条街道上涂写了“黑人的命也是命”标语

对于美国政客来说，开张空头支票换取选票，显然是一种常规操作，也是一桩“稳赚不赔”的买卖。于是乎，华盛顿市16街位于白宫前的路段，6月初迅速被市政当局更名为“黑人的命也是命广场”，路面上用黄色油漆涂写的巨幅英文标语“黑人的命也是命”十分醒目。至于黑人的命怎么样才能真正是命，就没有人再去操心了。反正只要个人的出镜率、曝光度上升了，“铁票”“铁粉”巩固了，即便美国的疫情在口水漫天飞舞中彻底失控，底层普通民众挣扎在丢工作与丢性命的双重恐惧边缘，也没有太大关系。